第25章 這不對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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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這不對勁
周一周一，奄奄一息。
大清早，六中學子們便整整齊齊地列成一個個方陣參加升旗儀式。一個個睡眼惺忪、無精打采的，仿佛還不願從周末那短暫的美夢中醒來。
主席臺上，學生代表正在進行國旗下的演講。主席臺下背對眾人的地方，藏著一排蔫頭耷腦等著念檢討的逃課大隊成員們。
“唉……”洪瀘瀘輕聲嘆了口氣。
韓嘉珺關切地問候她：“怎麽了？緊張嗎？”
洪瀘瀘點點頭：“是有一點，畢竟是人生第一次人前念檢討，長這麽大沒這麽社死過。不過想起那天下午，我又覺得也是值得的。”
時頌今笑著對她說：“這要是讓老王知道了咱們抱著這種想法，怕是要原地爆炸了。”
洪瀘瀘瞥了眼周景林的方向：“我只是覺得我們還挺幸運的，不用被請家長了，丟點臉也沒什麽，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萬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，看著時頌今笑了笑：“還記得當初老宮說你念檢討自豪得像在國旗下演講一樣，這下可不是真成國旗下念檢討了。”
老宮隨手一個回旋鏢，過兩個月正中時頌今眉心。時頌今也笑了。
學生代表的發言接近尾聲，王大志走到了臺階附近，準備上臺接過學生手裏的麥克風。
臨上去之前，他扭過稍微有點發福的身軀，對逃課大隊說：“你們真該好好感激你們宮老師。”說完，走上主席臺，開始了對他們的審判。
王大志清了清嗓子：“接下來，發布一則通報批評！上周五下午，高二三班的時頌今、萬仞、周景林、祁良、韓嘉珺、洪瀘瀘六名同學，借著全年級組教師開會的時間，翻墻逃課。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校規校紀，違背了我校用心求學的原則，特此提出嚴厲批評，希望廣大學生以此為戒，不要與他們犯同樣的錯誤！下面，由這六名學生在全體師生面前進行公開檢討！”
六個人走上臺，一字排開。
時頌今接過王大志手裏的話筒，抑揚頓挫地念起了他的全英文檢討。雖然英語發音很散裝，可是配合他既投入又自信的模樣，居然還不少聽力不好的學生被唬住了，他們只會以為是自已的問題才聽不懂。
接下來是其他人的檢討，多半和時頌今一樣，都是從網上覆制一份現成的模板，然後再進行中譯英，否則以他們匱乏的詞匯量，這份檢討怕是憋不出來了。
英文檢討比中文檢討要不過腦子得多，幾人幾乎都是抄完就算，都沒完整地通讀過自已究竟抄了些啥。所以念起來，都是磕磕絆絆，偶爾還有些不認識的單詞連編帶造地蒙混過去。
宮定宇在底下聽得頻頻搖頭，失策啊失策，沒眼看啊沒眼看。尤其是時頌今和祁良倆人，塑料英語也太對不起英語老師的用心栽培了。
王大志倒是覺得宮定宇這個主意非常不錯，將雙語教學真真正正地融入了日常生活中，以後可以多多效仿。
本來底下等著聽檢討的莘莘學子們還滿含期待地想要吃瓜，可是接連聽了幾份聽不懂的英文檢討之後，本來就沒什麽精神頭的周一，更困倦了。
直到輪到萬仞接過話筒。他的英文發音流暢標準，口音偏英式，配上他沈穩又有些慵懶的嗓音，明顯跟前幾位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一下就給昏昏欲睡的眾人聽精神了。
時頌今望向萬仞，他想，長得好看的人，搭配上身高、性格、才藝、聲音、成績等任何一張牌，都能打出王炸。偏偏這一把牌，萬仞自已同時都擁有。
課間的時候，祁良問大家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吃豬飼料，說他有東西帶給大家。時頌今抽空給外婆打了個電話。眾人欣然同意。
中午到了食堂，周景林執拗地要幫每一個人刷卡付費，眾人連忙推拒。可是看著他深受打擊的神色，眾人又覺得如果他能為大家做點什麽，心裏可能會好受一點，便不再拂他的好意。
吃完飯，祁良掏出了一沓相紙，是那次一起去隔壁省旅行時候拍的照片。他都給洗了出來，分發給了大家，人人有份，連沒去的洪瀘瀘和姜湉湉也都被分到了一沓。
滑稽的是，每張照片裏都有一個人看起來跟大家不在一個圖層，赫然是P上去的。沒錯，那個人是周景林。
眾人笑出豬叫、笑出鵝叫，笑出了各種不似人類的叫聲。
周景林神色覆雜，縱然這份好意確實讓他感到溫暖，可是自已與照片中眾人的形象比起來屬實陰間。
祁良嘿嘿一笑：“不是說過了嗎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！”
周景林笑得靦腆：“我以為你那時候是開玩笑的。”
祁良嘟嘟嘴：“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要做到啊，不然你以為我們給你畫大餅呢啊？”
洪瀘瀘和姜湉湉笑做一團。深呼吸了一下，洪瀘瀘擦了把笑出來的眼淚說：“好可惜，這次是你們兄弟間的旅行，我們都沒有參與。”
祁良聞言，掏了掏兜，翻出來兩支圓珠筆：“吶，你們在照片上簽個名好啦，代表與我們同在！”
幾個男生聞言便將手裏的一沓沓照片都放在了兩個女生面前。
姜湉湉邊簽名邊說：“有沒有一種簽售會的感覺？”
洪瀘瀘狠狠點頭，說：“寒假再去看海，可一定要叫上我們啊！”
幾人趕緊承諾：“必須的，少一個都不行！”
午休結束，宮定宇在上課之前宣布了一個消息，也是上周五全體教師們開會討論後的決定：三班要成立六個學習小組，六人為一組，坐在一起。學生們則需要兩兩坐在一起，組成同桌。
分組是按照成績單上的排名電腦搖號搖出來的，盡量確保每個組有三個第一、第二考場的和三個三四五考場的。
至於誰和誰同桌，參照《三班公約》第四條，交給命運，抽簽決定。
這個消息一發布，在麻雀們中激起了軒然大波，竊竊私語聲瞬間便傳來，大家都希望和自已交好的麻雀成為同桌。
宮定宇讓他們保持安靜，晚上自習課公布分組情況，統一抽簽搬桌子。
麻雀們抓心撓肝地熬到了晚上自習課，宮定宇拿著一張分組表，用投影儀映在了屏幕上。
分組結果一出來，麻雀們大部分都是歡喜的，有同桌總比單人單桌強。於是便照著分組情況六人一堆開始組同桌了。
萬仞和周景林在第一考場，時頌今在第二考場，三個人正巧被搖到了一組。
說是抽簽，但首先考慮的還是個人意願。
周景林看向時頌今：“頌今，我可以跟你坐同桌嗎？”
時頌今一楞，下意識望向了萬仞。萬仞也在望著他。時頌今覺得那個眼神裏，應該也有詢問和期待的。
周景林見時頌今沈默，眼神暗了暗，略有些尷尬地擺擺手：“沒事，我就是隨便問一問，我跟誰都可以的。”
時頌今心裏的首選自然是萬仞，但是眼見著周景林失望的神色，又不忍心將拒絕的話說出口，交給命運吧！
“抽簽吧，我準備三張紙條，一張畫月亮、兩張畫星星，抽到星星的坐在一起，怎麽樣？”他提議。
兩人都沒有異議。
三人各自抽了一個。
萬仞展開紙條，眼前一亮：“我是星星。”
時頌今展開紙條：“我是月亮。”
萬仞和周景林面面相覷。
不一樣！這跟想象中的都不一樣！
最終萬仞和周景林成了同桌，時頌今坐在萬仞前桌。
時頌今對這個座位還是很滿意的，他看向萬仞：“其實和以前也沒什麽區別。”
萬仞突然覺得這個安排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。
某天放學之前，宮定宇捏著一沓紅彤彤的卡紙走了進來。
麻雀們見著宮定宇手裏喜慶的東西，直覺告訴他們有好事發生。眾麻雀紛紛起哄：“老班，不年不節的給我們準備紅包幹嘛啊？”
宮定宇搖了搖頭，“這周末我女兒滿月，在東望路那家浙菜館舉辦滿月酒，有空的同學可以來熱鬧一下，捧個場，不強制。提前聲明啊，不許隨份子、不許帶禮物，帶上一張空著的肚皮等吃就行了！到時候再讓你們師娘親自給你們露一手！”
他將請柬按照名字一張一張下發。
麻雀們震驚了、麻雀們炸鍋了！
“可以啊老宮！一聲不響的連女兒都有了！”
宮定宇擺擺手：“誒，在你們師娘面前可不許叫老宮啊！”
大家哄笑。
“還怕師娘吃我們的醋啊！”
“沒看出來老宮你居然還是妻管嚴！”
宮定宇連忙維護班級紀律，怕影響到別的班級。隨後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：“就是想讓你們來沾沾喜氣，記得啊，什麽也不許帶，什麽也不許送，否則就是坑我，知道了嗎？家裏有事或者不能來的也不用勉強，全憑自願啊！”
放學後，時頌今打開了那張紅底金字封面的請柬。
親愛的時頌今同學：
一個月前，本人正式榮升為了一個父親。你的師娘很偉大，為我生下了一個健康乖巧的小棉襖。7斤4兩，現在很頑皮可愛！她的到來，對我來說是一種喜悅，也是一種挑戰！
以此請柬，我們邀請你參加我女兒季秋的滿月酒。特設薄宴，靜候光臨。
宮定宇誠邀。
給每一位同學的請柬都是由宮定宇通篇手寫的，足見他的喜悅和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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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周一，奄奄一息。
大清早，六中學子們便整整齊齊地列成一個個方陣參加升旗儀式。一個個睡眼惺忪、無精打采的，仿佛還不願從周末那短暫的美夢中醒來。
主席臺上，學生代表正在進行國旗下的演講。主席臺下背對眾人的地方，藏著一排蔫頭耷腦等著念檢討的逃課大隊成員們。
“唉……”洪瀘瀘輕聲嘆了口氣。
韓嘉珺關切地問候她：“怎麽了？緊張嗎？”
洪瀘瀘點點頭：“是有一點，畢竟是人生第一次人前念檢討，長這麽大沒這麽社死過。不過想起那天下午，我又覺得也是值得的。”
時頌今笑著對她說：“這要是讓老王知道了咱們抱著這種想法，怕是要原地爆炸了。”
洪瀘瀘瞥了眼周景林的方向：“我只是覺得我們還挺幸運的，不用被請家長了，丟點臉也沒什麽，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萬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，看著時頌今笑了笑：“還記得當初老宮說你念檢討自豪得像在國旗下演講一樣，這下可不是真成國旗下念檢討了。”
老宮隨手一個回旋鏢，過兩個月正中時頌今眉心。時頌今也笑了。
學生代表的發言接近尾聲，王大志走到了臺階附近，準備上臺接過學生手裏的麥克風。
臨上去之前，他扭過稍微有點發福的身軀，對逃課大隊說：“你們真該好好感激你們宮老師。”說完，走上主席臺，開始了對他們的審判。
王大志清了清嗓子：“接下來，發布一則通報批評！上周五下午，高二三班的時頌今、萬仞、周景林、祁良、韓嘉珺、洪瀘瀘六名同學，借著全年級組教師開會的時間，翻墻逃課。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校規校紀，違背了我校用心求學的原則，特此提出嚴厲批評，希望廣大學生以此為戒，不要與他們犯同樣的錯誤！下面，由這六名學生在全體師生面前進行公開檢討！”
六個人走上臺，一字排開。
時頌今接過王大志手裏的話筒，抑揚頓挫地念起了他的全英文檢討。雖然英語發音很散裝，可是配合他既投入又自信的模樣，居然還不少聽力不好的學生被唬住了，他們只會以為是自已的問題才聽不懂。
接下來是其他人的檢討，多半和時頌今一樣，都是從網上覆制一份現成的模板，然後再進行中譯英，否則以他們匱乏的詞匯量，這份檢討怕是憋不出來了。
英文檢討比中文檢討要不過腦子得多，幾人幾乎都是抄完就算，都沒完整地通讀過自已究竟抄了些啥。所以念起來，都是磕磕絆絆，偶爾還有些不認識的單詞連編帶造地蒙混過去。
宮定宇在底下聽得頻頻搖頭，失策啊失策，沒眼看啊沒眼看。尤其是時頌今和祁良倆人，塑料英語也太對不起英語老師的用心栽培了。
王大志倒是覺得宮定宇這個主意非常不錯，將雙語教學真真正正地融入了日常生活中，以後可以多多效仿。
本來底下等著聽檢討的莘莘學子們還滿含期待地想要吃瓜，可是接連聽了幾份聽不懂的英文檢討之後，本來就沒什麽精神頭的周一，更困倦了。
直到輪到萬仞接過話筒。他的英文發音流暢標準，口音偏英式，配上他沈穩又有些慵懶的嗓音，明顯跟前幾位不在一個水平線上。一下就給昏昏欲睡的眾人聽精神了。
時頌今望向萬仞，他想，長得好看的人，搭配上身高、性格、才藝、聲音、成績等任何一張牌，都能打出王炸。偏偏這一把牌，萬仞自已同時都擁有。
課間的時候，祁良問大家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吃豬飼料，說他有東西帶給大家。時頌今抽空給外婆打了個電話。眾人欣然同意。
中午到了食堂，周景林執拗地要幫每一個人刷卡付費，眾人連忙推拒。可是看著他深受打擊的神色，眾人又覺得如果他能為大家做點什麽，心裏可能會好受一點，便不再拂他的好意。
吃完飯，祁良掏出了一沓相紙，是那次一起去隔壁省旅行時候拍的照片。他都給洗了出來，分發給了大家，人人有份，連沒去的洪瀘瀘和姜湉湉也都被分到了一沓。
滑稽的是，每張照片裏都有一個人看起來跟大家不在一個圖層，赫然是P上去的。沒錯，那個人是周景林。
眾人笑出豬叫、笑出鵝叫，笑出了各種不似人類的叫聲。
周景林神色覆雜，縱然這份好意確實讓他感到溫暖，可是自已與照片中眾人的形象比起來屬實陰間。
祁良嘿嘿一笑：“不是說過了嗎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！”
周景林笑得靦腆：“我以為你那時候是開玩笑的。”
祁良嘟嘟嘴：“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要做到啊，不然你以為我們給你畫大餅呢啊？”
洪瀘瀘和姜湉湉笑做一團。深呼吸了一下，洪瀘瀘擦了把笑出來的眼淚說：“好可惜，這次是你們兄弟間的旅行，我們都沒有參與。”
祁良聞言，掏了掏兜，翻出來兩支圓珠筆：“吶，你們在照片上簽個名好啦，代表與我們同在！”
幾個男生聞言便將手裏的一沓沓照片都放在了兩個女生面前。
姜湉湉邊簽名邊說：“有沒有一種簽售會的感覺？”
洪瀘瀘狠狠點頭，說：“寒假再去看海，可一定要叫上我們啊！”
幾人趕緊承諾：“必須的，少一個都不行！”
午休結束，宮定宇在上課之前宣布了一個消息，也是上周五全體教師們開會討論後的決定：三班要成立六個學習小組，六人為一組，坐在一起。學生們則需要兩兩坐在一起，組成同桌。
分組是按照成績單上的排名電腦搖號搖出來的，盡量確保每個組有三個第一、第二考場的和三個三四五考場的。
至於誰和誰同桌，參照《三班公約》第四條，交給命運，抽簽決定。
這個消息一發布，在麻雀們中激起了軒然大波，竊竊私語聲瞬間便傳來，大家都希望和自已交好的麻雀成為同桌。
宮定宇讓他們保持安靜，晚上自習課公布分組情況，統一抽簽搬桌子。
麻雀們抓心撓肝地熬到了晚上自習課，宮定宇拿著一張分組表，用投影儀映在了屏幕上。
分組結果一出來，麻雀們大部分都是歡喜的，有同桌總比單人單桌強。於是便照著分組情況六人一堆開始組同桌了。
萬仞和周景林在第一考場，時頌今在第二考場，三個人正巧被搖到了一組。
說是抽簽，但首先考慮的還是個人意願。
周景林看向時頌今：“頌今，我可以跟你坐同桌嗎？”
時頌今一楞，下意識望向了萬仞。萬仞也在望著他。時頌今覺得那個眼神裏，應該也有詢問和期待的。
周景林見時頌今沈默，眼神暗了暗，略有些尷尬地擺擺手：“沒事，我就是隨便問一問，我跟誰都可以的。”
時頌今心裏的首選自然是萬仞，但是眼見著周景林失望的神色，又不忍心將拒絕的話說出口，交給命運吧！
“抽簽吧，我準備三張紙條，一張畫月亮、兩張畫星星，抽到星星的坐在一起，怎麽樣？”他提議。
兩人都沒有異議。
三人各自抽了一個。
萬仞展開紙條，眼前一亮：“我是星星。”
時頌今展開紙條：“我是月亮。”
萬仞和周景林面面相覷。
不一樣！這跟想象中的都不一樣！
最終萬仞和周景林成了同桌，時頌今坐在萬仞前桌。
時頌今對這個座位還是很滿意的，他看向萬仞：“其實和以前也沒什麽區別。”
萬仞突然覺得這個安排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。
某天放學之前，宮定宇捏著一沓紅彤彤的卡紙走了進來。
麻雀們見著宮定宇手裏喜慶的東西，直覺告訴他們有好事發生。眾麻雀紛紛起哄：“老班，不年不節的給我們準備紅包幹嘛啊？”
宮定宇搖了搖頭，“這周末我女兒滿月，在東望路那家浙菜館舉辦滿月酒，有空的同學可以來熱鬧一下，捧個場，不強制。提前聲明啊，不許隨份子、不許帶禮物，帶上一張空著的肚皮等吃就行了！到時候再讓你們師娘親自給你們露一手！”
他將請柬按照名字一張一張下發。
麻雀們震驚了、麻雀們炸鍋了！
“可以啊老宮！一聲不響的連女兒都有了！”
宮定宇擺擺手：“誒，在你們師娘面前可不許叫老宮啊！”
大家哄笑。
“還怕師娘吃我們的醋啊！”
“沒看出來老宮你居然還是妻管嚴！”
宮定宇連忙維護班級紀律，怕影響到別的班級。隨後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：“就是想讓你們來沾沾喜氣，記得啊，什麽也不許帶，什麽也不許送，否則就是坑我，知道了嗎？家裏有事或者不能來的也不用勉強，全憑自願啊！”
放學後，時頌今打開了那張紅底金字封面的請柬。
親愛的時頌今同學：
一個月前，本人正式榮升為了一個父親。你的師娘很偉大，為我生下了一個健康乖巧的小棉襖。7斤4兩，現在很頑皮可愛！她的到來，對我來說是一種喜悅，也是一種挑戰！
以此請柬，我們邀請你參加我女兒季秋的滿月酒。特設薄宴，靜候光臨。
宮定宇誠邀。
給每一位同學的請柬都是由宮定宇通篇手寫的，足見他的喜悅和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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